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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回家路上月色皎皎,像一條銀鍊穿透樹梢,照得人心神盪漾。
就快出遠門了,卻一點也沒有雀躍之情,反而沈甸甸的。想起多年前那個準備遠行的夜晚,同樣地不是興奮,而是離愁滿懷,經過了這麼久,還是無法改變自己對家對人對一切的牽掛。
今晚課程主題仍舊是大調的慢板樂章,上半堂課聽了老柴和德弗札克,用各自不同的方式詮釋鄉愁;下半堂聽馬勒第6號交響曲,A小調,第三樂章(Andante moderato)與拉赫曼尼諾夫第2號交響曲第三樂章(Adagio)。
坐在教室裡,耳聽音樂,眼看總譜,心隨著旋律上下飛舞,恍惚間一個個音符幻化為熟悉的面容在眼前跳躍,還沒離開已經開始想念一切,不可遏止地悲傷起來。老師說這段樂章有黃昏的感覺,是感受到夕陽西沈前的絢麗與哀愁嗎?突如其來的沈鬱鼓聲震動身上每條神經,持續迴旋的樂音層層纏繞糾結內心的思念。拉赫曼尼諾夫的慢板樂章如浪花般猝不及防的地湧出,似輕風,似水波,溫柔的反覆低吟,匯聚成無盡地期待,樂聲始終維持在空中飛翔的高度,願乘歌聲之翼飛向遠方。
"凋枯了這麼久而又久的
剎那間,我槁木的心
給叢蕊疊瓣的遐想開滿了。"(周夢蝶)
你明白生滅無常,卻看不透諸相非實相,依佛法的觀點,這些全然是顛倒夢想,妄念情執。「一樣窗前明月夜,纔有梅花便不同」,你需要的是無所住之心,而心是求不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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